苍暮把大氅一半铺在地上一半盖在沈云崖身上,让人倚在自己的怀里。
落荷把灯笼挂在旁边的树上,就悄悄退了出去。
沈云崖舒舒坦坦地倚着,伸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包瓜子。
苍暮失笑:“什么时候藏的?”
“你去给我拿红包的时候!”
沈云崖抓了几粒瓜子在手里,先扒了一粒送向了身后。
苍暮微微低头,舌尖在沈云崖指尖轻轻一卷,把瓜子吃进了嘴里。
沈云崖想缩手的时候,却被苍暮一把抓住了。
仔细把他指尖的伤口又看了看。
“没事了,这些小伤我向来恢复的快,过段时间连疤痕都会不见了。”沈云崖不在意地说道。
鲜血淋漓的场面好像已如隔世。
沈云崖缩回手,“别耽误我嗑瓜子,南楼怎么那么慢,拿个烟花是路上还要歇歇吗?”
话赶话,后面南楼就出现了,“殿下您说人坏话也避着点。”
沈云崖从嘴上拿下瓜子壳扔地上,“明儿大年初一,我得正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坏话,我叫你一年都不得安生!”
南楼把怀里抱着的烟花全部在河边放下,转身跟沈云崖求饶,“殿下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吧,您是觉得我这一年过的太舒坦了是不,大年初一也不让人讨个好彩头!”
“赶紧放你的烟花!”
“我得多许几个愿,一个不灵就换另一个,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不是!”
南楼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手上打了火折子,一道小小火光冲向天空,转瞬在苍穹炸开灿烂的花束。
沈云崖在烟火炸开的那一瞬间,高兴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