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心想,我想什么呢,冬天哪来的虫子叫?
“哥哥。”
“嗯。”
苍暮闲着的一只手,从旁边拽了一根长长的茅草叶子,拿起来在沈云崖耳侧扫来扫去。
“我要你亲口承认。”
“......”沈云崖歪着脑袋躲那根茅草,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承认什么?”
“承认你想我了。”
“这种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行。”
沈云崖没办法,只能敷衍地说道:“好吧,我想你了。”
那语气就跟我饿了想吃饭一模一样。
苍暮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复,手上加快了速度。
沈云崖顿时像哪里都找不到一个舒适地方让他靠着,咬着唇不说话,跟一个到处蛄蛹的虫子一样,扭来扭去不得安宁。
苍暮低笑,也不管他,就兀自做自己的事情。
没多久,沈云崖齿间就漏了一个长长的声调,脖子猛地扬了起来。
完了苍暮半点时间没有停留,手拿出来拿着帕子细细擦了干净。
这时沈云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绳子吊在了悬崖中间,上不去下不来,脚就蹬在虚空中,无论他怎么蹬,脚下都还是空无一物。
心中却有烈火燎原,烧的心口出现越来越大黑色空虚的荒芜。
烧的人有些神志不清。
沈云崖绞着苍暮的袖子,唤道:“苍暮,苍暮。”
“哥哥,在呢。”
“苍暮。.”
“哥哥想做什么?”
沈云崖还在唤:“苍暮。”
“哥哥不说清楚,我不知道哥哥要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