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看进苍暮眼底,他在自己面前有时候单纯的像个孩子,眸中即使汪着深潭,也会让人相信那是世间最纯净的湖水。
可是他见过深潭之上狂风骤雨肆虐的暴戾模样。
沈云崖突然想起,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质问自己设法离开时,对他的各种诱哄。
也许苍暮根本不在意他为的是什么。
而现在,沈云崖想,我只是求一隅安稳而已。
他眼神没有躲避,轻轻一笑,“我们宝贝长得真好看!”
苍暮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沈云崖静静看了许久。
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又亲了亲沈云崖唇角。
沈云崖心里叹口气,这人,一言不合就是亲。
想想要是原身在这儿,照着这么哄,不得一天天的晕头转向两眼冒红心!
到底让我穿进来干嘛,硬生生把人家两鸳鸯拆散了。
原身还在,现在这俩不得天天腻歪死,估计床都不用下了!
沈云崖想到那场景,朝天翻了个白眼!
.
傍晚的时候,一辆马车出了离王府,轧碎路上初结的冰面,直直向南面玉带河驶去。
沈云崖被苍暮抱下马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竟然到了伊人汀的河边。
为什么要到这里?
沈云崖心口猛地一抖,拽着苍暮的衣服紧紧闭上了眼睛。
湖水灌入口鼻的窒息感在一瞬间涌过来,眼前一张被水泡开的脸死死地盯着他。
沈云崖把脑袋狠命的往苍暮怀里挤。
苍暮抱着他去了停泊在边上的画舫。
“哥哥,冷吗?”苍暮突然低下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