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最后追船追到狗一样的瘫在甲板上,要不是半途狠心把怀里的东西扔了,他这次铁定掉水里。
大冷天的河面上,他满头大汗跟被几百人强了似的,瘫软着话都说不出来。
岸上人实在是太多了,挤不动啊!
吃虫子就吃虫子吧!
跟蛇睡就跟蛇睡吧,好歹还在床上不是!
画舫绕了一圈回到伊人汀的河湾,马车等在岸上,苍暮抱着沈云崖出来,把脚底下挡路的南楼往旁边踢了踢,下船带着沈云崖上了车。
沈云崖几乎全程紧抓着苍暮的袖子,眼里根本看不见岸上繁华热闹的景象。
像是害怕他一发狠,抬手就把自己扔进河里。
一直等回到隐室,他似乎才感到安全,手上才把苍暮的衣服放开。
苍暮把他放到床上,沈云崖手在床头摸索,找了半天把锁链拉出来,怯生生地送到苍暮面前。
“苍暮,扣上吧。”
苍暮接过链子,像是很意外,歪头看着他,“哥哥喜欢戴?”
沈云崖看着他胡乱地点头。
苍暮的目光垂在链子,半晌,突然一笑,“没有用。”
沈云崖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带在手上根本就没有用。”他抬眸看向沈云崖,“戴在哥哥心上才有用。”
沈云崖又开始难以自制地发起了抖。
苍暮扶着他躺下,倾身过去把头埋在沈云崖脖子里,好久一动不动。
“花灯节好玩吗?”
沈云崖摇摇头,“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