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不容易啊!
果然,没一会,沈云崖开口了。
“那什么,南楼,咱们还是去看看杂耍吧,这天太早了,早早回去也没什么事。”
我就知道!
南楼这人的适应性特别强,现在他对自家殿下不间断出现的这种又要脸又别扭的症状,已经完全接受了。
人嘛,总得有点病!
“是,殿下。”南楼应下后,二话不说,调转马头朝东跑去。
到了东市,苍暮把马车停在靠外一点的地方,街上人多,又鱼龙混杂,沈云崖还是把幕篱带上了。
他还是很习惯带这东西的,就跟以前爱戴口罩一样,遮住脸,人就觉得自在。
先是挤在人群看了一段猴子的表演,跟着大家鼓了两次掌就退了出来。
又换了一家在表演银枪刺喉,沈云崖看着那个男人喉咙抵着尖利的银枪尖,奋力压弯了木杆,赶紧给了钱又退了出来。
他看过揭秘,知道一些原理,也知道像这些常年表演的演员肯定知道怎么避免受伤,但是看见类似的表演,还是会有咽喉被锁住的感觉。
人间百态,生活在这边街上的,都是胤都底层的百姓。
连一些小小的孩子,都经过艰难痛苦的训练,只为了挣到一口饱饭。
胤都繁华,居不易。
沈云崖走过一个又一个表演的摊子,走过卖糖人卖糖葫芦的小摊,听人们的喝彩声,路过一阵阵爆笑声,慢慢悠悠的晃到了东市边上的那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