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有些茫然：“哥哥说喜欢水里的鱼，我以为哥哥也会喜欢在水里玩。”

我以为......

“苍暮，你应该问我，问我喜不喜欢，问我想不想要，而不是一股脑地把你认为好的东西都扔给我。”

苍暮眼眸中有些茫然：“要问哥哥？”

“对。”

“可是哥哥之前说过，只要我给的，你都会喜欢。”

再说下去，沈云崖感觉自己都成了狡辩，这孩子根本就不会爱，他那位启蒙老师也一样。

两个本就极端的人，霍霍到一块就是赛着谁比谁有病！

当然，最后苍暮赢了！

苍暮眼眸沉暗，“所以哥哥，还是慢慢的就不爱我了。”

沈云崖摇摇头，“苍暮，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你说爱这个字有多艰难。我爱你，每一天都在更多的爱你，我他妈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

苍暮抱住他：“为什么要控制？哥哥爱我为什么要控制？”

“苍暮，你其实能感觉到的对不对？”

两人对视，半晌，苍暮缓慢地点点头，“我只是害怕，一直在害怕，总是担心你有一天会丢下我。你有了更喜欢的人和事，你不要我了，那我要怎么办？”

沈云崖眼眶发红，“苍暮，留住我不是困住我，你想给的，你要学会先弄清楚是不是我想要的，否则对我来说很可能就是伤害。”

苍暮抓着沈云崖的手臂，直直地盯着沈云崖，这一刻终于露出本来年龄该有的惊慌模样，“我，我好像，不太会。”

沈云崖双手环住他的腰，“那就让哥哥重新做你的老师，从头学好不好？”

“学会了哥哥就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

沈云崖点头，“是。”

“这是哥哥说的。”

“对，以后的每一天，你可以看我怎么做，我会一次次坚定的把你要的答案给你。”

苍暮拿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听哥哥的，我愿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