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上待了一下午,到底是累了,沈势坐在马车里面昏昏欲睡。
车夫按照惯常,抄了近道,要路过一道巷子,拐出来就是一座桥,过去后就是平安大道,再走一会就到六殿下府上了。
快到晚饭时间了,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从巷子拐出来过后,车夫就扬了马鞭,想要快一些。
但是没想到,他一鞭子下去,马儿突然跟发疯一样跑了起来,车夫心中一紧,赶紧勒紧缰绳,但那马像是没有了痛觉,慌不择路,直直朝桥栏上撞过去!
跳车都来不及了!
“啊!”车夫惊叫起来。
车内沈势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就已经随着撞裂的车厢飞了出去!
“轰隆”!“砰”!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周边百姓的主意,没一会桥上桥下就聚了一堆人,大家一看有人落水,赶紧手忙脚乱的喊救人。
人群的背后,有一个黑衣的男子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个人面目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平淡到别人看见后根本记不下他的样子。
他悄然的出现,又悄然的消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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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崖练到最后,是被苍暮拖着下靶场的,这人快天黑了都不愿意走,说视线不好更能看出一个人真实的水平。
他很强,他要秉烛夜练!
苍暮感觉自己以后再不能直视秉烛夜谈这四个字了!
他哥出息了!
草场与树林交界的地方,修了几间屋子,留着休憩用的,苍暮把人抱进去,硬按到椅子上喂了水。
“哥哥,先歇歇,今天到这就行了,明早起来你手臂有的酸呢!”
沈云崖鼓着腮,又喝了几口,笑眯眯地看着苍暮说道:“被你在床上那么练过,这点酸痛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