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时每刻都在想,天天想,夜夜想。”
沈云崖在他额头亲一下,“宝贝真乖,回去吧,在家等哥哥回来。”
苍暮把人按在怀里,许久,才松开手,然后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南楼扬起马鞭,马车跑了起来,沈云崖掀起车帘看着站在路边目送他离开的苍暮,两人视线远远的纠缠在一块。
直到相互看不见,沈云崖还久久不愿放下车帘。
车厢中的低气压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南楼和乌曳都很识趣地没有打闹,该干什么干什么。
往岑州靠的越近,路开始越来越难走,下雨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运粮的队伍很长,粮车走得十分慢,原本半个月的路程,一直走了月余还没到。
而到了后期,沈云崖发现城外路上流民越来越多,拖家带口出逃的景象也越来越不鲜见。
前车上几位尊贵的殿下,也从一开始暴躁骂娘的状态里平稳下来。
特别是那位老六,出发的时候头上还带着绷带,那丑样子被沈云崖嘲笑了数次,说他坏事做多了遭报应!
六殿下带伤上岗,刚刚出城的时候玩的特别欢,马车也不坐,撒丫子在前头跑马。
后来跟上运粮的队伍后,车子越走越慢,他很快就没了兴致,脾气开始暴躁起来,除非在车上睡着,其他的时间都在作天作地的骂人。
沈云崖一开始还有点忐忑,想到沈势出意外那天,他曾差点让自己从马上摔下来,这一幕又恰好被苍暮看到。
这一串联系,让沈云崖不敢深想下去。
但是不管是不是苍暮做的,沈云崖都只能当不知道。
沈势一开始对他还有疑心,后来发现这人就跟个二百五似的,别人看自己心情不爽还避讳着,他倒好,连讽带嘲一点不落,跟平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