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难为小坏蛋了。
已经多少天没见了呢?
沈云崖想了想,一个月零五天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小坏蛋信也不送一封,好想揍他一顿!
沈云崖就这样想着苍暮,一路旅途的疲乏就抛之了脑后,蜷缩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又走了大半个月,他们终于到达了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宜陵。
那个修建一半停下来的运河,从宜陵穿城而过,原本的想法是就如胤都的玉带河一样,把运河变成两岸民生经济重要的依托,但是如今,这 一半的工程却成了宜陵的噩梦。
马车涉水而来,城中遍地都是水,脏污的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动物腐烂的尸体,烂木头稻草随着水流到处冲。
车子驶上运河大堤,这里地上密密麻麻地躺着人,城中涉水不能住,百姓们挤挤挨挨地全都上了大堤。
幸好还是夏末,天气不冷,大堤上还能躺人。
但是这情况仍然让沈云崖看得心惊胆战。
密密麻麻的人,那么高温的天气,脏污的环境,一旦发生疫病,这场灾难的影响将不可估量。
车子到后面已经没法往前了,众人只得下车步行,周遭百姓目光麻木地看着这一行人。
得到消息的夏从石匆匆赶来,上来就要给太子下跪,太子疾步上前拦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