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竖了个大拇指:“这才叫天高皇帝远!”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爬山涉水的走了好久,沈云崖难得一天走那么多的路,感觉小腿都开始肿胀了,才到了半山腰处的另一处集合点。
到了这边,明显发现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沈云崖走近才发现,大批的人汇聚在山上往下的一道沟渠边用力的挥着铁锨。
沈云崖问道:“怎么在这里挖,这条渠子通了的话,连通的是哪里?”
崔木易指指前头山下一条水漫到岸上的河,“这座山两面地势特殊,前后形成了两个堰塞湖,水量太大了,他们判断如果在下一场暴雨之前不能把渠子挖通,把水泄出去,到时候就会从另一边口子继续朝城里淹去。前面这条河支流走得远,按经验水下去会快一些,所以就想挖通了把水从这边引过去。”
沈云崖点点头,“类似这样的沟渠,你们挖了多少?”
崔木易沉默了一会说道:“宜陵边上能往外引的沟渠,其实这些年都挖的差不多了,只是每年积水后。各处山上泥沙下来会堵不少通道,所以就需要及时的清理,雨大了,一时清不及,就全堵住了。”
这边正说着,底下一人扭头看见他们,那人光着脊背,身后的肌肉线条贲张,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裤腿上全是泥浆。
“岑州通判,厉朗。”崔木易介绍道。
沈云崖感叹一声:“这身材,我以为是个武官呢!”
那厉朗将自己手里铁锨给了身旁的人,拿起扔在一边的短褂套上,几步跑了上来。
“崔大夫来了,这几天我这边的人都正常,感冒发烧都不曾有。”
他话说完了,才想起来扭头看向旁边三人,“这几位是?”
崔木易给他介绍沈云崖:“这位是离王殿下。”
厉朗看着沈云崖一挑眉,倒是恭恭敬敬行了礼,只是起身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沈云崖心里叹口气,离王的臭名,到底远扬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