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收回目光,垂头不去看他。
小云崖嗤笑一声,“小孩,你面上掩饰的再好,身体骗不了人,第一次就食髓知味,后面次次欲罢不能,不管是不是因为上床上得多了,反正你爱上我了对不对?”
苍暮垂眸没有看他,却在长久的沉默过后,无奈笑了一声。
“你把最可以忽略的一项,说成了最重要的。说到底,我才是你发泄欲望的一个玩物。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沈云崖,你的爱就是让我变成秦楼里的小倌吗?”
“那不一样,哪家小倌主人会送上门给干啊?也没有主子把自己身家性命送到小倌手里的。不过你也不算全说错了,我疼你爱你是实实在在的,想把你变成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倌也是实实在在的,我就是想看看矜贵出尘、超凡脱俗的小国师,满口不堪入耳的骚言骚语的样子,想想就带劲!”
苍暮抬起头,小云崖以为他会被自己激怒,但是苍暮眸中深潭平静无波,就这样温和地看着他。
苍暮甚至笑了笑,“殿下,你会看见的。”
那时的沈云崖真是无所畏惧,胆大包天,他并不知道苍暮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可能知道也无所谓,甚至会跃跃欲试。
床边站着的沈云崖叹口气,果然是狗东西养大的崽子,什么都学来了,一样不落地都继承过来了!
床上的小云崖舌尖轻舔了一下玫瑰色的唇瓣。
像是非常期待的样子。
脚尖从薄被底下伸出来,兴致盎然抵在苍暮的心口。
他真诚地建议道:“要不现在就让你家殿下长长见识?”
苍暮抬手握住,不让他乱动,眼里神色难辨。
沈云崖害怕诱惑不够似的,不怕死地又抻了抻衣襟,这下整个肩膀,一片凝脂的色泽毫无防备地送到了苍暮的面前。
某个小崽子一直在克制,他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延长他和他家殿下的花期。
可能又因为窥见沈云崖过早玉陨的现实,苦闷烦忧,且愈加珍视。
次次舍不得下狠手,从来都不忍说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