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指一路向下流连,指尖轻轻碾着里衣丝帛细滑的料子,目光停留在穿的歪歪斜斜的裤子上。
他在下方就这样有些随意地撩起眼皮与小云崖四目相对。
“殿下,”苍暮礼貌地说道,“药膏没有随身带在身上,这会我也不愿意出去要,只能借殿下的东西将就用用了。”
小云崖明白了他的意思,仰着喉咙咕嘟咽了口口水。
苍暮凑到小云崖耳边说了一句话。
“……”
小云崖惊得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看着苍暮,一双蝶羽似的睫毛,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似的眨了眨。
反应过来苍暮在说什么,小云崖简直是喜上眉梢、难以置信!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求仁得仁。
现今的沈云崖站累了就坐,坐累了就躺,躺困了就睡一觉。
如愿以偿看见曾经的沈云崖从趾高气昂的样子。
到两条腿抖得站不住。
到手指完全没有力气去抓苍暮的衣角。
最后跟个死狗一样瘫在那里。
苍暮却没有饶过他。
于是沈云崖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沈云崖在自己面前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