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进来,跟国师乖乖的行了礼,眉眼含笑地看着没个正形懒洋洋地歪在椅子里的小离王。
他走过去蹲在小离王的脚下,抬头说:“殿下,国师说了,当他的徒弟好处可多了,钱多事少。而且以后再也不用殿下费心烦忧给苍暮找师父了。”
离王以手支颐,垂眸看着底下的苍暮,眼底难得有些认真:“我并不觉得费心烦忧。”
“我知道,这个世界殿下对我最好。”
“可你以后就有师父了。”
“有师父后,殿下还是苍暮最重要的人。”
沈云崖似乎到现在还不甘心。
怎么亲自去给他买个糕点,人就被别人拐了,还这么心甘情愿的。
“你确定要认他作师父吗?”
苍暮点点头,“殿下,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但是的确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到,就算我说不愿意,好像也阻止不了。”
这样的说法让沈云崖很不愉快,就像他觉得,苍暮如果跟谁心有灵犀的话,那个人不应该是自己吗?
怎么可以是别人!?
但是尽管不悦,他到底没有再说别的话阻止,只是对于国师要带走苍暮的举动表达了异议。
“白日他去国师府我不管,但他始终是离王府的人,晚上得回家。”
对于这一点苍暮相当同意,扭头看着老国师等着他的首肯。
老国师看着那一站一蹲的两个人,小小年纪,两人容貌已出落的惊人。
他在那一瞬间,窥见少年波折动荡的一小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