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找不到证据,他又不能随便在几人中找个替罪羊,只能先压下来待查。
但是对这几个儿子,他一一给他们留了句狠话,说若是你们敢干出那手足相残的事情,就不要怪自己的父皇到时候心狠手辣。
几个儿子表面上唯唯诺诺的应着声,底下心里却在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娶了四家之女,最后玩的可不就得是手足相残?
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哪来那么多好事?!
庆丰帝终于把这帮人一个个骂完后,国师府传来了沈云崖醒了的消息。
沈云崖自打上次呕血过后,沉积在心口的淤堵反而像是打开了,他苍白的脸色一日日好转,每天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尽管大多数的时间,他总是一声不吭地望着窗棂发呆。
南楼日夜守着他,沈云崖变得无比的安静。
吃饭的时候,再难捱再不想吃,他也总是逼着自己往下咽,每每无声无息的就把饭硬生生塞了下去。
睡觉的时候也是安静的,如果不是仔细听他的呼吸声,其实很多时候根本分不清他是在睁着眼睛发呆,还是闭着眼睛睡觉。
沉默的像一个人偶。
南楼看得心揪,总是想发设法逗他说话,逗他笑一笑。
但是他即使露出了一点笑容,那笑容也让人看着心里发酸。
沈云崖其实日日在盯着窗户外面的那一颗梧桐树的叶子看,他细细地数着满枝头的黄叶,然后看着它们一片一片的掉落,看着原本热闹的枝头渐渐空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