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他寒风一阵阵来去的心口一样。
南楼又在旁边说着什么,沈云崖没有听,他想,昨夜风大了些,叶子又快掉了一半。
这风再吹几天,叶子就要掉光了。
叶子掉光了,天气就要冷了吧。
天气冷了,是不是就要下雪了?
下雪的时候,苍暮是不是就能好起来了?
他在心里说道,小坏蛋,我只等你到下雪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你还不回来,我就天天去伊人汀听小曲,天天去听别人的墙脚!
要是再不回,我就去找个满身肌肉的小倌,不要你了忘记你算了!
不是最怕哥哥丢掉你吗?还不赶紧回来吗?
我想你了。
南楼的声音停下了, 沈云崖眼里的泪水从眼眶里跌落而出,他听见自己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南楼,我好想他啊!”
沈云崖猜想自己的样子一定看起来很难受,不然为什么泪眼朦胧间,他能看见南楼扭过头去抹了抹眼睛。
沈云崖醒过来的消息,是他自己让国师送到宫里去的。
庆丰帝过来看他的时候,沈云崖正倚坐在床头,原本苍白的面容有了一丝血色,但嘴唇还是偏白,缺血一样。
外面内侍在门口通传陛下驾到,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起来下跪行礼。
庆丰帝大步过来一把将人按下,“坐好,身体还亏着呢,不用起身。”
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帮他把被子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