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为自己报仇的,而是小国师的生死关乎江山社稷,有人动他,就是有人觊觎你的江山,而且已经开始动手了。
庆丰帝看着红着眼睛,兔子一样的沈云崖,轻轻留下了三个字:“你放心。”
沈云崖自然是不放心的,这仇等着庆丰帝来给他报,他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一个结果。
这中间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变故。
这世间所有事情,其实都是简单的,做不到,要么是手里的砝码不够。
要么是自己的位置还不够高。
庆丰帝离开的时候,沈云崖盯着他的背影,盯着他锦绣袍服上飞腾的金龙,唇角勾了一抹浅淡到看不见的笑意。
既已入局,那就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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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鸣书院开课在即,沈云崖忍着不适,一碗碗滋补的汤药不住的往肚子里灌。
几天后,他已经可以不动声色地站在人前,脸上半点看不出极端低落的情绪。
他想明白了,对自己而言,只要国师没有骗他,那么没有苍暮的消息传来,就算是个好消息。
没有消息,就意味着苍暮没有死。
只要苍暮还会回来,苍暮受的苦自己以后会用尽一切手段补偿他,这是苍暮想要的,是他刀山火海踏过都觉得值得的。
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努力养好自己。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沈云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不是一个连碰都舍不得用劲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