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开始后怕起来,身体怕冷似的轻轻发抖。
他弱弱地说道:“魇住了,不是发病。”
这话完全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殿下,”南楼的声音有些严厉,“你是不是拼命想苍暮了?”
沈云崖下意识摇了摇头。
“你想都想了还有什么不承认的?到现在不敢让你回家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殿下,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
沈云崖嗫嚅:“南楼,你不要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大意了。”
“你不是故意的,命要是丢了你朝谁狡辩你不是故意的?堂堂大昊离王殿下,最后被淹死在自己的洗澡水里,你是觉得这个死法很新鲜很独特是吗?”
沈云崖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殿下,我知道你担心苍暮,但这里不是你一个人在担心他。老国师就苍暮一个真传弟子,他那么大年纪了,天天为你们奔波来奔波去,你眼里看不见吗?我就不担心苍暮吗?那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生死与共的兄弟啊,我难道就不难受吗?”
南楼看着沈云崖,崩溃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你说你只是大意了,我相信你,但是殿下,这是特殊时期,你现在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从小就生了病,那你为什么不能警惕一点?”
“坏情绪随随便便就能趁虚而入,这就是你的错!我和苍暮的殿下,绝对不可以是脆弱到一碰就碎的瓷器花瓶。”
沈云崖侧身向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南楼,你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有用吗?”
“有用,我会改。”
“殿下。”
“我就是一时间还没有把自己全副武装好,就差这一点点了,犯过这次错过后,就再也不会了。”
“殿下,你要时时刻刻的小心,你的敌人不仅是外面那些人,还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