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运河一修,穿过巢江连通了江南的岑州、江州几个地区,到达江北的成州、靳州一带。河岸两旁,除岑州山多点之外,靠近巢江边上的州县和江北地区都是平原广阔,两岸土地肥沃,商贾自古繁荣。若运河之事成了,南北河运一起来,这几个州的影响力,会持续的扩大。”
沈宸扯着唇笑了一下:“你继续说。”
“可惜啊,以上所说各州,都离势力集中在沂水江北侧的林家相距甚远,连运河的最后一站靳州,原本跟岑州的位置十分相像,夹在顾家和你们林家势力中间多年,但是朝堂上为运河修建之事吵得不可开交的那几年,靳州上了一位新知府。至此,顾林两家争夺许久的位置,最后是以顾家把人送了上去结束。从此运河跟沂水的林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本来就是一个烂摊子,没关系才好!”
“才好?三哥这话就是哄人了,运河一成,靳州码头一建,白花花的银子就会流水一样的飘过来,三哥却说没关系才好?”
沈宸凑到沈云崖面前,冷冷一笑:“也要他河能修的起来!”
沈云崖人往后一仰,倚在吊篮的后框上,笑得肩膀发颤。
他讥讽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沈宸对于他这个说法翻了个白眼,但是却没有再否认。
沈宸:“总之没有人会嫌钱多。”
沈云崖笑完了就那样懒洋洋的倚着看着沈宸:“不建议这么修,因为没有我的份。是这意思对吗?”
“随你怎么说吧!”
“还有,我可以没有钱,但是怎么可以看着对手越来越有钱呢?”
“沈云崖,你这话说的就像这条运河是林家的似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把帽子全都扣到林家头上,他们自己咬的一嘴毛,内部分配都谈不拢,难道都怪别人给他使绊子?”
“说的好!”
沈云崖倾身过来又抓了一小撮瓜子在手里。
沈宸朝他嘴唇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地扭身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他面前。
沈云崖可能也真的嫌渴了,赶紧伸手就来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