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把人抱在怀里,满腔全是苦涩。
乌曳抬头亲他。
他甚至还努力笑了一下,“一人,一回,该你了。”
错了,乱了。
然而一切都无所谓了。
黑雾之中,彻彻底底的疯癫了。
分不清是梦里还是梦外,连漫天的黑雾都被涔涔汗水浇透了。
乌曳终于拽下了他的神明。
.
老国师站在棋游山庄的屋顶上。
从白日站到黑夜,又从黑夜迎来白昼。
长虞山的黑,即使在黑夜中都能清楚的看得到。
但是它们一直在持续的减少。
从昨日初始的冲上苍穹,到这一日破晓后,从棋游山庄的角度,能看见的只剩下长虞山后山那小小的一块了。
黑雾一直在被剧烈的消耗着。
老国师终于在屋顶坐下来,长长地歇了口气。
心想到底年纪大了不中用,什么都没做,一把老骨头就快熬不住了。
他自言自语呐呐说了一句,“乌曳的本命蛊,竟然是胭脂蛇。”
再次看向长虞山,想了想又笑了:“未尽的运气不错。”
没多久,太阳从东方露出鱼肚白,老国师伸出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隐隐约约透着喜悦的情绪。
捅了那么大篓子,浑小子也该醒了。
山庄门口传来动静,老国师远远的扭头去看。
雷毅鸣带着人回来了,刚进大门就一边朝这里奔来,一边不住地跟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