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动不动趴着装死。
苍暮慢慢掀开被子。
沈云崖肤色莹白,玉一样,在月明珠光辉下,泛着透润的光泽。
他趴着,手枕在眼睛下面,这个姿势,肩胛骨微微凸起,仿若振翅的蝶翼。
苍暮目光向下。
腰腹处向内收窄,细瘦却柔韧,在极窄处又开始回弹,带着流畅的线条没入一片丝绸的料子中。
底下是浑圆一片。
苍暮喉咙不受控制地滑了一下。
苍暮本性好像是天然的镇定自若,没有什么事情大不了的样子,偏偏只有眼前这人,一语一笑,一段身姿一个动作,就能乱他心曲。
苍暮垂头,落下了一个薄如蝉翼的吻。
沈云崖像是受惊的蝴蝶,被他靠近的热气烫的一惊,肩膀微微缩了一下,然后依旧乖巧地一动不动。
下一瞬,有柔软的狼毫笔尖,落在他后背之上。
沈云崖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觉,笔尖走过皮肤,是一种细碎的痒,不挠心不挠肺,却让他禁不住地轻轻颤抖。
苍暮没有受他这细微的动静影响,笔下没停,很快一片盛放的艳丽桃林,呈现在沈云崖的蝴蝶骨一侧。
沈云崖咬住唇,手指渐渐抓紧锦缎的床单,有一瞬间,他有点后悔没有调转一个方向,那样的话,只要他抬起头,就能从那巨大的铜镜里,看见苍暮执笔的身影,看见他在自己作画的专注神态。
苍暮专注做事的样子,实在太吸引人了。
而现在,沈云崖根本不敢扭头去看苍暮,怕自己的动作影响他,也怕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渴望。
他闭着眼睛,一声一声重重的呼吸。
时间真的难捱,沈云崖到后来甚至觉得自己脑子里开始昏昏沉沉,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沉在波涛中一样。
苍暮终于停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