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载炎痛哭流涕,转身恶狠狠地看着苍暮:“今生今世,我洛载炎跟你苍暮不共戴天!”
说完他跪下来狠狠朝庆丰帝磕下一个头:“陛下,臣已别无所求,只求陛下最后能给臣一个公道。”
庆丰帝目光转向苍暮,问道:“苍暮,你有什么想说的?”
苍暮自打进了御书房的门,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出口,明明整件事都在围绕他,他却冷眼看着别人又哭又闹又骂又指责,脸上连一个表情都吝啬。
完全像是置身事外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沾点味道都嫌脏的感觉。
沈云崖这一刻,甚至有冲动想扒开自己的衣服,想让这些人看看他后背上的画,想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苍暮表露的心迹,想当众跟大家出个柜!
心潮澎湃的时候,苍暮的手背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沈云崖。
紧着着他目光垂向不远处跌坐在地的沈夕乔,问道:“九公主,你说我心悦于你,可有证物?”
“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收?”
“那我表露心迹之时,可有旁人听见。”
“我的贴身丫鬟彩翠。”
苍暮淡淡一笑:“九公主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近旁的自己人若能作为证人,那今日离王府的所有人,都能证明苍暮整晚都待在王府之内。”
沈夕乔哭道:“那种话,你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
“好,那我再问一句,公主说我今晚轻薄于你,那你可曾从我身上撕扯下什么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