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摇着头,啧啧有声地感叹道:“听说被弄得躺在床上个把月下不来?哎呀,怨力加持果然厉害啊!不容易不容易,着实辛苦你了!”
乌曳到底嫩了点,哪里是南楼这种经过沈云崖千锤百炼摧残出来,如今还能偶有胜绩的人的对手,果然一听这话,他人就炸了,跳着就要扑过来。
南楼非常干脆地往沈云崖身后一躲,“我主子柔弱不能不理,你要磕到碰到他,你主子会剁了你的!”
沈云崖:“......”
而那边乌曳跳到一半,被未尽抬手无声地拽了回去。
乌曳正恼怒呢,抬头恨恨地去看未尽,四目一对,看到那双慈悲温和的眼眸,乌曳奇异地平静了下来,脸上还腾地冒起了一圈红晕。
那样子特别像是被家长管教的坏小孩。
对面沈云崖和南楼两个人看着他这神奇的变脸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
世界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
世间万物,正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南楼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拉住沈云崖就走:“船来了,赶紧过江。后面还得绕路呢,别被洛家的队伍兜头碰上就好玩了。”
沈云崖赶紧按住他脑袋:“快给我吐唾沫,呸呸呸,再敢乌鸦嘴我把你扔巢江喂鱼!”
沈云崖这一番威胁还是有用的。
四人过江后,避开探子报的洛家队伍行进的路线,绕路前行,避开了戎城一线,一路顺利地走过了洛家队伍集中的地盘,继续向南前行。
过江大半个月后,四个人遇上了黑虎营的先头队伍。
他们骑马横在郊外的大路上挡住了去路,前日下了雨,一直没找到地方好好收拾一下身上,几人看起来都有那么些狼狈。
那是一队轻骑,领头的是个脸色黝黑的大汉,眼角横着一条长刀疤,脑门特别大,脑袋光秃秃的,在阳光底下油亮亮的反光。
他看着前面几人横在路上,把路挡得严严实实的,立马提马上前恶声恶气的朝几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