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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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二十九年,二月。
庆丰帝重启运河的修建方案,任命当时的都察院右史厉朗,回其曾经职务所在地岑州,兼任运河都统,总领运河修建一事。
三月初,离王沈云崖自请担任河道总督一职,于大殿之上陈情,愿为国泰民安,倾己之力治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其陈词慷慨激昂、震撼人心,朝堂之上无人不感震撼,以至百十人大殿,竟久久无一人应声!
帝亦失声。
暮春三月末,离王殿下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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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的风,是沾染着花香的,嗅一鼻子,似乎能让人从内香到外。
路两边绿草如茵,连绵向遥远的天边。
苍暮再一次送别沈云崖。
他送了一程又一程,郊外的路到底不比胤都,到处会有坑坑洼洼的,车子跑起来很是颠簸。
他心疼沈云崖疼的紧,柔软的褥子垫子让人做了厚厚一层,想在他离开后,沈云崖能躺的舒服些。
他在的时候,沈云崖整个人就没了骨头,一直软倒在他怀里,连两只手都是废的,苍暮什么都不让他做。
用苍暮的话来说,就是等到他回去的时候,沈云崖多的是自己做事的时候呢,现在急什么?
我喂饭喂水还能喂几口,我还在呢,你就不要我了,等我走了你是不是要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沈云崖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但是看着苍暮乐在其中,他也愿意犯懒,由着苍暮摆弄。
已经接连几次了,说好了送到前面哪里,苍暮就下车回去的,但是到了地方他就开始说话不算话,赶紧改口换下一个地方!
到了下一个地方,又开始循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