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朗觉得冤死了,他压低声音:“殿下,我也想回啊,您说我们这也算新婚燕尔的,天天看不见摸不着,我能不想吗?我这脑子里快不剩别的了,满脑子都是木易,我真都想死他了!”
沈云崖听见那句新婚燕尔,轻轻一挑眉。
“但是没办法啊,工期着急,咱得在雨季到之前把现今这一段无论如何要完工,这也是现在我为什么那么着急那两个庄子的事情,加上工人们现在白天黑夜两班倒,我不在这昼夜守着,实在不放心!”
厉朗抬起满是泥土的手臂,挠挠头:“殿下您是不知道,我这抽空打个盹,梦里都全是他,我天天背着人洗裤衩子,憋得我都快有病了!”
沈云崖忍着笑,看着眼前的汉子,莫名的感觉厉朗透着一丝滑稽。
“辛苦了!”他安慰道,虽然听起来没什么诚意,反而憋着笑。
“唉!”厉朗深深地叹口气,“殿下,果然人是由奢入俭难,以前吧,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这才抱着人睡几天,怎么现在就成这副德行了呢?我天天觉得自己怀里少个人,空荡荡的难受,我现在一想到木易,就感觉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厉朗明显是一肚子话找不到人倾诉,终于有个自己找上门的,他逮到人就开始把苦水全倒了出来!
沈云崖劝他:“呃,白活这倒也不必......”
厉朗生怕他不信,就快竖着手发誓了:“殿下,是真的,就现在木易要是不理我了,那我这日子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啊,撑着把这条河修好,我就一头栽进去!”
沈云崖:“......”
“殿下,您怎么不说话?”
我得想想我要说点什么。
厉朗美滋滋地继续问:“殿下,您刚刚那样说,怪我让木易独守空房,是不是他跟你讲他想我了?”
沈云崖面无表情,哥们你魔怔了,你媳妇是什么内敛性子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