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楚南明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待在春浓,每日还要喝两次药。

楚南明说,他生了病,需要喝几年的药来调理。

后来每天楚南明都会端着药来让他喝,一喝就喝了七八年。

“什么病需要喝那么久的药来调理身体?”陆瑜站起身,心中的某一个答案,一直没寻找到出口。

被迷雾遮住,就差一点的功夫就能知道了。

“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陆瑜带着狐疑的语气问他。

谢昭摇了摇头:“没有,从我醒来时师傅就把我放在春浓深谷,不让其他人接触到我。”

“但我能见到简归逢,大多数时间都是和他在一起。”说到这里,原来处处都是疑点。

谢昭目光一凝,盯着陆瑜艰难地问道:“灵使,可是发现了什么漏洞?”

有一股答案呼之欲出,但太快了,他抓不住。

陆瑜垂眸,长长的眼睫在红色的灯笼下投下小片的阴影。

陆瑜好半响,才把简归逢和他师傅的对话描述了出来。

死一般的寂静,就连空气,在这一刻都仿佛禁止了下来。

谢昭喉咙干哑,一双眼眸红了起来:“所以,按照他们的说法,其实我才是简家嫡子,而他才是真正的谢昭?”

很多疑点,在春浓的那些记忆,穿过悠长的岁月,如潮水般涌入了脑海。

“楚南明告诉我,我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谢家满门人头落地,才会发热。”谢昭深沉的说着。

“他说,我是谢家最小的一个孩子。因为谢家参与夺嫡之争,被新帝报复。”

“他说,他最后只来得及救下我,要不然谢家便绝后了。”

“他说,让我明是非,时局、天意如此,让我不要去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