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谈到到这里,陆寻心中竟然隐约升起了一阵后怕,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的直觉失灵,或是最后并没有决定出门,今夜又会发生什么。
“陆寻。”尤瑟清澈的嗓音适时打断了他沉沦的思绪。
陆寻抬头看去,尤瑟正轻轻地靠在清创室的门边,声音也是轻轻的:“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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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澳格半岛电力紧张,尤瑟只点了一支蜡烛用以照明,整个室内仍旧被笼罩在昏暗里。
陆寻手上的伤口看着可怖,好在仅仅只是伤到了皮肉,时间过去许久,已经不再出血了。
不过保险起见,尤瑟还是替陆寻打了一针破伤风。
他的注射手法比许多年前增进了不少,至少不会再直直地将针筒怼入到手臂当中。
药剂被尽数推进肌肉后,陆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向后靠坐在清创室的椅背上,感受着全身充斥着一种过度运动后的疲惫感。
他想了想,道:“尤瑟,和我一起回去吧。”
方才包扎伤口的时候没有完全处理好,尤瑟此时正半蹲在地上帮他调整绷带,听到这句话后,眼神略带疑惑地抬起了头:“嗯?去哪里?”
陆寻怔愣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竟然恍惚从尤瑟的这般神情当中,联想到了一只简笔画的小鲨鱼。
虽然他已经不记清,自己究竟是在何时见过的这只小鲨鱼了。
陆寻收回游离的思绪,继续说到:“我家。和我一起回家吧尤瑟,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住在澳格港附近不太安全。”
事实上,在战线拉开序幕之时,这片街区的许多人便已经搬离到了市区中心。反而是尤瑟,不知为何还一直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