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摸这里,我怕痒。”他道。
这下陆寻不禁觉得更尴尬了。
他只好抽回手,转而回答起了路星泽最初的那个问题:“感冒药,你今天早上淋雨又吹风,应该有些着凉了。”
“啊。”路星泽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一连串心里活动,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察觉到确实是有点烧起来了之后,又撇了下嘴角嘴说到:“可是这药看起来好难喝,我好像才低烧,能不能不……”
“行啊。”说完这两个字,陆寻便作势想要离开。
意料之中,下一刻路星泽果然在嘴上紧急刹了个车,调转话锋道:“能不能不一口气喝完。”
陆寻步伐的走向很不明显地移动了一下,原本目的地面向房门的角度,立马改换到了床头柜前。
明明心中还在很幼稚地觉着自己好像扳回了一程,但陆寻嘴上仍在语气十分平静地说着:“行啊,我刚才不是都说过了。”
路星泽没有再搭话,只是一脸视死如归地仰着头,将那碗黑乎乎的感冒药一口气吞了下去。
陆寻将方才从床头柜上拿起的那杯已经不是特别温的温开水递给了他。
“谢谢。”路星泽又仰起头,猛然灌了大半杯下去,他建议到,“下次冲感冒药能少放点水吗?长痛不如短痛,我想选择短痛。”
陆寻没有回答,只是顺势将他的药碗和水杯都拿了过去。
“开水我给你留在这里,喝完了自己再去厨房里倒。”
路星泽坐在床上“哦”了一句。
“那我走了。”陆寻停顿了一下,又道,“有大事了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