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他加快步伐走到了主卧的大床边。
即使屋内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路星泽的额角上仍在冒着汗珠,被打湿的黑发细密地贴在那张脸上,缝隙之中,还能看出其中是一大片不太正常的潮红。
陆寻伸出手试探了一下他额间的温度。
然而在触碰到的第一个瞬间,他脑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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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泽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有他刚从宁大毕业那天的礼花喧嚣,而后画面一闪,他却听见了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来的清脆声响。
说实话,早先几年的时候路星泽真的很不会喝酒,甚至他还有着些许轻微的酒精过敏。
就如同陆寻曾经对于他的身体会出现的反应那般。
路星泽一毕业后就马上签来了M.E,当初年轻气盛,第一次在酒桌上与成州银饰的总经理陈利云谈生意时,半夜就直接谈进了急诊。
直到现在路星泽还记得,那天晚上除了感觉难受之余,他心里仅存的另一个念头却是在想着:
原来陆寻每次过敏休克时,就是这样的感受啊。
好在他的心心念念,在那时也能得到回音。
听闻他出事,陆寻刚在外省处理完工作,就买了当天下午的机票赶回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