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孙天盛交给警方后,他几乎就不曾再去打探过更多的细节问题了。
似乎是涉及到了公安内部的党派斗争,在其中工作的友人林放野也没有向他透露太多。
不过大家其实都心照不宣,孙天盛的所作所为,绝对已经逃不开重刑的范围了。
因而陆寻最后只向他询问了一件事情:“十年以前,我十八岁时遭遇的那场空难,是不是也与他有关?”
闻言,林放野都愣了愣,随即动作迅速地一通电话打回了局里。不知过了多久,听着对面同事的答复,这位职业经验快要将近十年的刑警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啧,又是空难又是海难,这b……不,这人的反社会倾向也太严重了吧。”林放野絮叨到,“诶?不是我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放任这种人在外逃逸那么多年的啊?还能自由出入境呢,也别太离谱了吧!”
林放野说话总是爱这样抑扬顿挫,陆寻一听他开口就觉得头疼,刚刚拿起桌上的那杯意式浓缩还没来得及喝就打断到:“这种事怎么不问问你们自己?”
林放野被噎了一句,语速终于减缓了几分:“好吧,但说实话要不是最近上面斗得厉害,我估计这次能有他落网的机会都悬。”
陆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杯,一时没有接话,反正林放野自己也会继续说下去:“不过你们公司里因为侵犯商业机密相关罪进去的那个倒是已经判了。”
不用细问,陆寻知道他口中说的这个人是谁。那日在千瑞加工厂里四下无人,孙天盛口中说的基本上都是真话,包括要对路星泽下手那句。
幸好他们已经提前留过了心眼,对外宣称的是路星泽仍未苏醒,暗地里却早已把人转移出了第一医院。
要不然就路星泽当初的身体状况而言,等到周百舸提着那瓶成分不明的药剂到来之时,恐怕他是真的有几分可能会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