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雨声交杂在一起,雪水融化时的温度,混杂着雨水打落在脸上的触感,一切都好像现实。
梁宇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尝试着闭上眼睛,似乎不去看那些东西他就能不感受到。
可事实上根本不行,血腥味越来越浓,他一睁眼眼前就似乎是捂着伤口躺在雪地的画面。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又究竟是在哪里?
正当他被幻觉折磨得有些不堪,耳边突然传来了很动听的声音:“梁先生,您还好吗?我想起上次您说想听我的声音,这样似乎能让您舒服一些,现在我需要继续说话吗?”
这样的声音如同清泉,就好像灰霾之中的一道光,一下子就将他照亮。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痛苦的时候,小竹子和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是香的,声音也是动听的。
梁宇柏:“嗯。”
一声“嗯”含着许多疲惫,他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
谢明竹也发现了,梁先生的嗓子哑了。
他抬头去感受,正好蹭到了梁宇柏的下巴。
梁宇柏顺势在他身旁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谢明竹不止一次听过他说自己香:“梁先生,我现在身上的味道和平时不一样吗?我如果是香的话,是哪种香味,和上次您闻到的一样吗?”
他知道自己不断说话能让梁先生好受些,所以一直在组织语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梁宇柏:“和上次不一样……”
说完这句话后,梁二少就沉默了,他像是为了汲取某种力量一样,在谢明竹脖颈处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