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丛疏说:“没事,不用那么怕我。”
车又开起来了,直到下一个要停下来等待的红灯,她又转头对许杏仁说,“是哪里欺负过你,所以让你长大之后这么怕我?”
“……没有。”许杏仁说是这么说,但自然是不敢再去和顾丛疏对视的。
意识到顾丛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许杏仁觉得她们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正常的相处模式。
她和顾丛疏对视的时候,仅限于当时的一时生气给的勇气。
到了家里吃过饭后,许杏仁惯常陪着邓老夫人在沙发上看电视。顾丛疏没有上楼,也在旁边陪着,时不时地聊上几句天。
“小孟今天来过,陪我喝了一盅茶。”邓老夫人拍了拍许杏仁的手背说,“她说小许的手艺很不错,在签合同的这事上小许出了很大的力。”
许杏仁有些惶恐,“老夫人,这是孟总言重了,我什么都没做,都是丛疏姐去敲定的。”
邓老夫人笑道:“我认识小孟几年了,没听她夸过谁,你有这个手艺,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她做的口味确实很好,我尝了。”顾丛疏说,“可惜就只尝了一个。”
许杏仁脸都红了,她听出来顾丛疏是在说笑。气氛很好,许杏仁心里的小疙瘩也烟消云散了。
“还说呢,这次能把合同签下来,那不就是小许的功劳最大?小孟倒说,上次在办公室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让你们不愉快,所以我就特地把你们叫回来看看。”老夫人对着许杏仁说,“杏仁,你别和丛疏置气,她这个人只是有时候说话直,话说的不对,其实心肠很软。”
顾丛疏说:“行了奶奶,我们又没吵架,明明好的很。不信你自己问小许。”
许杏仁点头:“对,我怎么会和丛疏姐吵架?丛疏姐很包容我。”
她拿起桌上的果盘,“我去厨房洗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