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疲惫从她的心底涌上来,几乎将她击垮。
农农已经把她扶了起来,明明痛觉已经让她的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她的表情却是麻木的。许杏仁轻轻地靠在农农的身上。
祝瑜说:“这、我,有你朋友照看你,我去帮你叫医生来。”
“不用了,更衣室里有医药箱。”许杏仁说话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要听不清,她摇摇头,“麻烦你去告诉丛疏姐一声,说我不能和她跳第一支舞了。”
农农说:“我扶你下去,你起码得露面。”
“我不去了。”许杏仁将视线垂在自己的脚踝上,重复说:“不去了。”
祝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她才将自己身体的重心都落到了农农的身上。她一瘸一拐地,尽量保持自己的平衡。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更衣室,脚踝肿的更厉害,而浑身都出了汗,浸湿了衣服。
“你说你,怎么会摔跤的?……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这么疼你怎么忍住的?”农农心疼的说。
在给脚踝处喷了药之后还要揉,农农看着许杏仁苍白的脸,刚碰上去的时候,许杏仁的身体在发抖。
她死死地咬着唇,双唇毫无血色。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眼睛却是红的,无声地在流泪。
“都是我的错。”许杏仁在说话时声音哽咽而不连续,双眼失神,“是我的错……农农,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