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需要四十分钟,而顾丛疏一路抄近路飙车,不到二十分钟将许杏仁领到了医院门口。
她下车比许杏仁快很多。
径直去给帮许杏仁把门开了,很快伸手去要把许杏仁扶下来。
“不用的丛疏姐。”许杏仁要拒绝,她自己打开了安全带,拂开顾丛疏的手下车。
脚才刚刚着地,一阵窒息的眩晕席卷了她,胃部拼命翻涌之下,许杏仁弯下腰就要吐。
顾丛疏就在许杏仁的面前,她伸手扶住了人,另一只手已经拿着垃圾袋放到了许杏仁的面前。
许杏仁来不及说别的话了,她只能弯腰靠在许杏仁的手臂上,拼命将自己这种呕吐的欲望往下压。
没多久,她感觉好一些,起身了就往医院内部跑。
顾丛疏跟上她,许杏仁的脸比刚才更白了,声音虚弱:“你怎么知道?”
“一般来说,第一次经历这种车况的都会吐。”顾丛疏说,“抱歉。”
难怪她眼疾手快地下车来扶,原来是早知道。
许杏仁跑进医院,直接去找了卢明亮。
到办公室,卢明亮看到后面跟着的是顾丛疏,有点诧异。顾丛疏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在意。
“肿瘤压迫的失明,如果不做切除的话,以后的情况只会更糟糕,”卢明亮这人向来是有话直说,“肺部影响到呼吸困难,如果是选择手术的,需要肺部和开颅一起做。”
到这一步,显然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许杏仁极为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我外婆说了,周三的时候要去看我公演。”
这并不是顾丛疏的亲人,可当听见许杏仁的话时,顾丛疏的心像是被击中一般钝痛了下。
顾丛疏往许杏仁的身边站近了一点,在她的视野里,许杏仁看起来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