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这些态度的转变来的这么迟,偏偏是在她们离了婚之后。
对许杏仁来说,还在婚姻关系的三年里,她一边积攒着失望,一边在放下。
在领了离婚证的这一刻,许杏仁已经开始走向新生。
无论如何,都要放下,不要回头的往前走。
顾丛疏道:“可能南语说的对,我在交流方面还有一些需要学习的地方。”
她自小所处的生长环境就和许杏仁不一样,有的是顾丛疏觉得没什么的话,在许杏仁的耳朵里听起来,会变得敏感。偏偏顾丛疏的感知度没有那么强。
“决定好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要想了,接下来都交给医生。”顾丛疏伸手,可能是想宽慰地拍拍许杏仁的后背,刚抬起,顿了一秒,不动声色地收到自己的身后,“走吧,去看看,你外婆可能快醒了。”
许杏仁点头。
顾丛疏陪了许杏仁一会儿,就到了上班的时间,她自然要走了。
没让许杏仁送,顾丛疏自己走出去。
上车后,她打开中控台,看到里面的那本离婚证。而视线往上看去,她的指间还戴着那枚婚戒。
顾丛疏知道,在她们拿了离婚证出来的时候,许杏仁就把她手上的那枚婚戒摘下。
自己本该也摘下的。
顾丛疏的另一只手摸到戒指,摩挲着转了两圈,最后维持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