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杏仁愿意指导她做饭,不知道怎么的,顾丛疏就没挂电话。她有一点没说说谎,这真的是她第一次自己做焖饭。
挺好吃的,可惜就是太撑了。
这个家里有许杏仁的声音和没有许杏仁的声音是两模两样,顾丛疏的视线又扫到自己的房间,再次觉得,自己的房间离许杏仁的卧室实在是……过于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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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津乡的圆川福利院属于宁河镇,位置却选在了远郊的乡下。这里接收了附近近六个乡镇的孤儿,以前很少有人关注。直到三年前基金会和顾家的度假园来到了宁河镇,才让基金会注意到了这个福利院。
这三年,时不时会有一些公益活动举行。
但这里条件不算太好,孩子又多,来汇演的多是一些本地的小艺术家,没什么厉害的大人物关注,也不愿意来。这里的报酬不高,镇上拨出的经费也有限。
许杏仁是第一次过来,当时车来接的时候,司机对她恭敬异常,尊称她是许老师,带她过来的时候,都骄傲的说,这是舞蹈家。
许杏仁自知难以承担这份荣誉。
她才毕业没几年,可是在阳津乡自小长大,她都没来过圆川福利院,所以这里的人也不认识她。
“许老师,您起来了吗?”
门外的呼喊传来的时候,许杏仁刚好换好衣服出来,她不好意思地对面前的青年道:“小宇,你这么早。”
袁宇就是上次来接她的司机,他皮肤黝黑,其实还只有十九岁,但早早地出来谋生。
今天是福利院的舞会舞台搭建,许杏仁也要过去看看效果,顺带着看小朋友。
“东西都装好了吗?”
“当然!”袁宇打开后备箱给她看,“许老师对我们这的小孩怪客气的,去慰问嘛,还带着这么糖果,她们得开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