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聪明了。”罗秘书徐徐叹了口气,“其中二十二万是当年她外婆的动手术与治疗缺少的费用,八万是从资助开始到大二时的学费,剩下的,许小姐说这些都是利息,一并偿还。”
许久,顾丛疏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离婚前许杏仁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每个表情在顾丛疏的脑海中悉数浮现,包括后来,许杏仁放弃的自己赠与的房产,她如同被剧烈白光晃过眼前,“小许有没有分得一点财产,告诉我实话。”
“没有。”罗秘书说,“婚前,许小姐已经签署了协议,承诺离婚不会拥有一分顾家财产。”
锤响落音,一切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般消失。
顾丛疏已经坐了起来,她的手紧紧地按在沙发上,指尖早已失控地深陷进去。
她到底对许杏仁说了些什么混账话?顾丛疏此时的心好像被丢进了冰窖,冷痛刺骨,脑袋嗡嗡作响,她竟然还能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起讲!”
“顾总,希望您能冷静一些。”罗秘书的声音里再次出现了犹豫,“我也是傍晚才知道的消息,许小姐……今天在公益活动的舞台上受伤了。”
——
晚上十点多,许杏仁已经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但来看她的人太多,许杏仁就坐在院子里乘凉。
她的脚踝处打着固定的简易板子,小腿上也有一块蜿蜒到膝盖的纱布在敷着。周围人的眼神或者担忧或是自责,只有许杏仁自己倒还算好。
“没大事,医生不是说只要休养的好,以后不会有什么影响吗。”许杏仁仰头看着孟熙秋,“还是要谢谢孟总了,还好你的医生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