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一年七夕呢,她特地从草原上赶回来,纪录片不拍了,要领的奖也不去了,明明飞机都没有要坐的航班了,哪怕是转机三趟坐那种红眼航班的经济舱挤得要死,她也哼哧哼哧地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和人过七夕节,说的是,那她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去陪前女友过七夕节呀,现在必须痛改前非,要和女朋友一起过!”
“哇!”安凡君和秦南语不约而同地发出自己的惊叹,“她女朋友一定很感动吧?肯定在等着和她一起过这个特殊的七夕节吧?是不是在这个晚上之后,她女朋友就和她重修旧好了呢。”
江茗说故事真有一套,让人都听进去了,并且非常期待她继续把这个故事说完。
只有顾丛疏说:“她女朋友在这一天干了什么?”
顾丛疏猜,这个朋友的女朋友并没有在等待这个痴情儿。
“注意你们的用词,人家只是前女友,并不是现女友,为什么要等着她过七夕呢?所以啊,当我朋友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尘仆仆,你们能够想象那个场景吧?明明是非常期待的一个见面,她却看到,她前女友和别人约会去了,就在她面前开开心心的吃饭喝酒跳舞聊天。”江茗顿了下,又说,“还是在当年她们最喜欢的一家餐厅。”
“太过分了吧……”安凡君说。
“这有什么过分的。”卢杉发表起自己的看法,“说实话,像江茗的朋友这种辗转飞机的做法,不就是感动自己吗?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但实际上她有没有想过那位前任要不要?”
顾丛疏皱起眉来,若有所思。
确实,当在第三视角去看一个好像和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类似的事情的时候,顾丛疏有了一些新的发现,而这些发现是自己身处其中的时候完全没办法知晓,也没办法去体会的。
“是啊。”江茗说,“我朋友也是到了分开了之后,从不习惯之中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需要她女朋友,需要到一种如果没有女朋友就会觉得难过的要死生活都难以维系的程度。可这又有什么用,换到她前女友的角度里想,这可是新生活的开始呢。”
顾丛疏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