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仁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里是乡下，多数人都是庄稼人。庄稼人的变化自然和自己的作物有关, 而在这里，地里的作物都没了。

“你这老人怎么回事？我们好心好意来问你情况，指不定还能帮你, 就你在这里血口喷人！”秦南语可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直接大声道，“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啊, 你们农村人真的是……”

“别在这乱说, 农村人怎么了？我也一样是农村人, 大爷，我说了我是本地的，你怎么还不信。”许杏仁的下半句话特意转换成了本地话才说出来的，“你听听我口音，是不是？我住在村活动中心那里。”

果然，还得是在许杏仁这么说了之后，那老人家正眼看他们了，手里的柺杖也停了下来。

许杏仁又说了自己外婆的名字：“您肯定是知道的吧？我是她的孙女儿，带她回来养病的。”

“我朋友是过来探望的，她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希望您见谅。”许杏仁说，又顺带着提了一嘴，“对了，是因为刚好到这里来了所以才来顺道问的，看到您家里也没有签度假园的拆迁协议，我家也还没有签下。”

秦南语无奈地扯了扯她：“好了，你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别问了，我们走。”

许杏仁也只能叹气，大概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正想离开，后面的声音才响起：“等等。”

那老头问：“你们真的没签？”

“真的。”许杏仁立马停住自己的步伐，示意秦南语稍安勿躁，她低声说，“我有些问题要问一下，你可以在我边上等，也可以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