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去找他说这事儿的时候,本来在悠哉喝茶的寇子今却猛地抬头,如利电般地看我一眼。
“你这人长得挺美,心肠却忒坏了,我是梁挽的朋友,我怎可以和他打起来?”
我横眉怼他:“又不真打,意思意思让我看看嘛。”
“什么意思意思?你以为我是街边耍猴的,给你取乐用的?”
“就算是街边耍猴的,你也更像那只猴而不是耍猴的人,你在我这儿本就没什么面子,装什么啊?”
寇子今面色微变,他本就是个只能气人不能被气的人,尤其是被我气,他那少爷脾气更是受不了,几乎当场就甩了袖子,一个拳头如神龙摆尾一般摇洒而出,当即就要从天而降到我的鼻尖。
却是忽然停下。
我只冷声仰脸,无畏嗤笑道:“打啊,你若没心就打下去!”
寇子今哼哼道:“我打你怎就没心了?我上次让你在我屁股戳五个洞,你没戳,按商人的规矩,我就当你弃了这债,以后咱们便两清了。你凭什么再奚落我,拿我取乐?”
“你以为我是陈影绰,天天哄着你、捧着你?”
我气得一下子掀开上衣,露了腰间细密的绷带。
寇子今仿佛没明白我在干什么,直到他看到了那绷带上渗出的隐隐血迹,和细密的药味儿。
他面色一变,而我只淡淡道:“因你一句话,我跑去几百里之外的山上救那什么梁挽,回来后我就多了这新伤,我现在每天在吃药,每天在盯着它。”
寇子今马上收回了手。
同时也收回了巨大无边的骄傲和自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