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的绸带遇了这剪子一般的剑光,立刻四分五裂,如红雨一般四散飘零!
唐约的身影随后隐去,我跟着冲了过去,便见那人似逃似引,窜动身躯的时候还不断地发出飞踢和掌打,把一道道绸带都灌注了内力似的打击过来。
我便低头一滚,避开一条如绫蛇般蹿打我肩膀的绸带,再仰身一平,躲了一条如红电一般打我腰部的绸带。
好快的身法,好猛的踢打!
眼见着对方是借着帷幕和绸带的掩护,我就干脆拍地一跳,整个人跳到半空,手上拉了绸带,像荡秋千一般荡了一个大弧过去,同时手上剑舞八方,仿佛在我周围舞成了一个密密匝匝切割一切的罗网。
当初颜丹卷那么舞动剑网,我就学他了。
剑网无处不至,把原本密集的绸带都切割得散落满地,我皱了皱眉,感觉一会儿得留个大银锭下来赔这些绸带了,可那即将被剑网包裹的唐约,身形依然如云如梭一般飘忽不定,如一道落叶穿梭于红色的河海,又似一张薄薄的纸片被剑风一吹就跑。
有点不对啊。
我心中一凛,低身踢去一道绸带,正中对方的小腿,然后我翻滚贴近距离,一剑戳向对方大腿!
唐约险些被戳到大腿,惊呼一声,拧身一让,看似慌忙,可躲得却从容,绸缎都没他的身法这样稳当利落,且落地之时,他还踢了一绸带过来,我却看穿了套路般就地一滚,在地上扫出落水倾流般的一剑!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一听这话,那人终于慢了一步,裤腿被切割开来,露出了光洁紧致的小腿。
我立刻站起,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唐约呢?”
眼前之人果然不是唐约,而是梁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