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根本就不给我思考的时间。
他犹如拿出一个个深藏的宝物,把隐秘思绪一股脑地都拿给我看,像淹没多于展示,如爆炸多过揭秘。
我来不及去分析,就整个人一下被这股子真诚炽热包爆得四分五裂,像被一句句话里的饱满情绪给裹住了,裹紧了,然后又在一瞬轰然撒手,彻底放开。
过了一会儿,我才重新找回了一些冷静的力量。
而梁挽脸上,依然是那股子灿烂到炫人的笑意。
“你是说,自从木屋那会儿我救了你,你出来之后……再我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都很开心?”
梁挽点头一笑:“是的。”
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像在说一个天经地义的道理,每个字掰开了揉碎了都能有十足的力道和热度,让人觉得有种匪夷所思的强大。
我不得不甩了甩脑袋。
故作镇定地往一旁看。
看什么呢?
看那四方床。
看上去是躺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我清咳了几声:“我们到那边,坐……坐着说……”
口腔里滋啦一声儿,说的话都开始蔫吧黏腻了。
我也不管他反应,穿过了重重帷幕绸带的遮挡,踩过地上散如枫叶红花儿一般的碎绸,我脱下鞋袜,跑到那张床上,盘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