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的实力,就算是用那稀烂到不行的剑法,你也根本不可能在与山匪纠缠中落于下风。你当年那样做,是故意让我看见,让我有机会‘救’你,好蓄意接近我,是不是?”
唐约面色惨白地闭上了眼:“是。”
我声音越发冷绝:“你以谈夜身份接近我,想做什么?”
唐约沉默了一瞬,抬起头,用那明比繁星的眸子看我。
“我想报聂哥……聂老板的恩。”
我几乎克制不住地冷笑一声,手中剑越发抵在那火热的胸膛上,嘲讽和伤心的情绪在一句话里起伏转变了好几次。
“我当年根本不算救过你,你自己一人完全可以把那些山匪都杀了,你哪儿来什么恩可报?何必演得把自己都骗了?”
我的剑尖已经死死地抵在了他的心口,我敢保证自己的眼神更是冷峭凌厉到了极点。
“我素来脾气不好,今日心情也不好,你平时演戏就罢了,如今若是再演,以后你可能就没机会演了。”
我怀疑过那么多的人。
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
虽然一年来的见面次数不多,相处时日加起来不算长。
但我一直把你当个可爱的小迷弟去看,去指点,去教育。
你这般处心积虑接近我,隐瞒身份欺骗我,又能得什么好处?
我是真的不懂啊,小谈。
唐约面色苍白,目光清明如雪地看我。
脆弱得像一种晶莹透亮的冰,转眼就要在火堆上慢慢融化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