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盛二人喊话没用,梁挽就知道他喊也不行了,于是不动声色地朝我们接近,显然是打算从中阻止,他一向轻功绝顶,若让他靠近,这人岂能杀得了?
我立刻朝着郭暖律使了个眼色,郭暖律也心领神会,他也不想被打扰,于是与我一同踩了踩栏杆,飞身掠过莲花池子,来到了高楼之下,一前一后地进了楼内,于狭小空间内打斗起来。
他借着光影的虚实不定,越打越诡!
我凭着地势的了解通透,越斗越凶!
再一个回合之间,我冲入一片阴影,同他在半黑半暗里掠过几招,再度闪出,这时楼梯上已布了一些新鲜血痕、血滴、血印子,其中已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又是他的。
三年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势均力敌、兴奋恐惧的恶斗!
我握剑的手已有些不稳,眼前的光在我看来已经有些刺眼,而郭暖律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不如方才那样稳健独立,反有些虚虚融融的迹象。
于是我藏进一片阁楼小间里,在屏风与房门之间来回走动且放出声音,每走一步多出一句,每来一句就来一道剑影。
“你来这明山镇附近,就单单是为了帮盛家妹子么!?”
我的质问飘忽不定,仿佛在屏风后,反复在房门后、翻覆在拐角处,而他则冷笑一声,立定不动。
“我一是为了杀于景鹤这恶人,二是想听闻了聂小棠的名声,想看看他的剑,瞧瞧能不能新交个朋友……而且,我也想查查这三年来五十多起离奇的恶人死案,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哦?交朋友?”
郭暖律面无表情道:“只是没想到这个聂小棠,居然是你这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