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眉眼还是肃然,心里虚了几分,嘴上仍随意道:“你有什么好生气?”
梁挽眉间如剑般一挑,反而口气冷淡地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你觉得我在生什么气?”
我怎么知道你生什么气?
你这人怎么变得和我一样反复无常,一会儿对着别人笑盈盈,私下里对着我就气鼓鼓的,你别和我抢人设啊。
梁挽却只冷声道:“转过身去躺好。还有好几个伤口要处理,方才在楼上的包扎太潦草,这样回去得流血。”
我皱眉道:“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他挑眉一笑,半恼半嫌道:“哦?”
我摆着老板架子:“我并没有求着你帮我治伤,我不喜欢被人用命令的口气做什么……”
换做以往,他这个时候已经要开始和颜悦色、心平静气地哄我开心,叫我同意他的请求了。
他要帮我治伤,肯定又要多加冒犯。
那他最好求我。
跪下来愿意让我踩住他脑袋的那一种求法,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