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律只是以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看我。
似意识到我在期待什么,可仍要说实话。
“聂楚凌,你扪心自问,在过去几年之间,你可曾对我做过一件值得我去为你夺剑的事?”
我摇了摇头,精准道:“没有。”
一件都没有。
说起暗算厮杀倒是很多,毕竟我们可是敌人啊。
郭暖律只冷漠道:“那你为何还要期待什么?”
我当然有期待。
也许是因为,我从你这个死敌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尊重,我以为……我以为从敌人可以稍稍变成一时的朋友,我以为……
罢了,是我以为的太多了。
我忍了酸涩愤怒,只假装毫不在乎,冷笑且嘲讽道:“我当然没期待什么,只是你居然也会取信于人后再去夺剑,这把剑虽然好,但也被人用了数年,有过崩口了,你这样德行的人,也只配用这旧剑了!”
郭暖律似也被激怒了些许,愈发冷淡道:“你连这旧剑都不配用,你信不信?”
我怒腾腾地掠过他,而他冷飕飕地走过我,我们依然是万古不化的敌人,没有任何事情能改变这一点。
郭暖律接下来,只与任路夫妇说了几句就走。
可他走后不久,那路婵就从自己的收藏中捧出了一个长长的锦盒,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