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散乱如纷纷之碎玉、猎猎之飞絮。
在真正遇到符灵光前,我听说过种种骇人传闻,以为要花上三十到五十招才能把他杀死。
结果仅仅十招。
胜负已然分晓。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下,一滩汩汩流出的血把雪白干净的大地染成了一脉触目惊心、却又决然殷红的模样,就好像一道浓墨重彩的颜料,被人随意扑到了白纸之上。
心中有些讶异,却也有些了然。
我的剑法,在经过那少年的指点撩拨之后,好像是进步融合了一些?更为顺畅和自然了?
我立刻折返回去,想找到那少年,却发现亭中已空空如也,哪里有那人的身影?
我心中茫然,便知道那人是生了恼怒,不肯见我了,我也杀了人,不便留在此处,便直接逃出庄子,趁着雪稍稍化了一些,我下山了。
故事讲到这里就已结束,而郭暖律却还意犹未尽地沉溺在大片大片的冷眼吐槽里。
“你说他恼怒?”
我道:“他难道不是?”
郭暖律瞪着我:“他当然恼怒了,你和他相处几次都没猜出他的身份,居然把他当做他罗春夏的私生子!”
额……我以为罗春夏看着老成持重一些,可能私底下更为不检点一些,这些富贵庄主、地方豪强不都是两面做派么?
郭暖律面无表情地抛下惊雷:“罗春夏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是罗春夏的二叔。你把他说成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的私生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额?
哎!
可是罗庄主看着五十多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