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沉默被他的笑给温存着,我便知道答案会和从前是一样的,刚有点着恼,梁挽却不声不响地把手扣在了我的腰带上,微微一摸索,便把束腰的三圈羊皮带给解了,又将绸带也给一并松了,由此顺出了被解放的腰窝——以及那上面一道新的伤口。
他一言不发地拿起绷带,贴得很近,在那腰上缠着绷带,这距离近到完美,也近到他足以审视我全身上下的变化,连一口呼吸一点蹙眉都不至于被放过。
而他也把自己交给了我,眼睫轻动,呼吸轻拍,手上轻轻触摸且一路划过,好像指尖的舞是一种无关欲望、只诉情伤的舞。
我刚想喷他几句,可被他这么一对待,心上积攒的怒意和恼火就给浇灭了几分,毕竟不是每个温柔的大美人都能在质问得不到答案之后还这样讨好我、照顾我的。
于是等他包扎完,也在上面打了个同样可爱的蝴蝶结后,他才微微一笑,看向我道:“如何了?”
问的是“如何了”。
好像是在问伤口如何了。
也好像是问我感觉如何了,是否打算再接着说下去。
我低头一思忖,手上摸了摸腰间缠覆的雪白绷带,感受着那紧致和对方指尖流下来的方寸触感,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我抬眼看向他。
“我不会是聂家的人。”
“我也不会是聂楚凌。”
“一个做惯了聂小棠的人,怎么会去做聂楚凌,怎么会是聂家的人?”
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脱离聂家,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聂家的一员?
我费了这么大的心力才换来的新名字,我为什么要认回这个强加给我的旧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