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个清楚,心里是安定了几分,可想着想着还是有些不妥,便问郭暖律:“老吴睡觉的时候,就能自己排解那阴寒掌风,那你怎么办?”
郭暖律淡淡道:“我会守在他身边调息打坐,等他醒过来,自然也会帮我运功。”
我问:“能不能一起守着啊?这样也能分担分担。”
他瞪了我一眼:“你把自己的麻烦先解决好再来分担我们的吧,聂小棠。”
我一愣,他说完这一句,就给我报了个再见的地名和时间,然后背着吴醒真走了。
可是单单他说的最后三字,还有那个背负着吴醒真的背影,还是让我听得暖洋洋,看得酸涩涩。
他终究还是承认了啊。
他承认我是聂小棠,而不是聂家的聂楚凌了。
否则,他不会把再见的时间和地点都报给我听。
接着我和梁挽,在山庄附近的马厩处偷了两匹快马,一人一骑,一路奔袭到了山下,再在梁挽早已定好的位置换了一辆破旧的老马车,颠颠簸簸地驶了半个时辰,到了驿站,吃饱喝足,再换了一辆更舒适也更好的马车。
这马车内部铺了鹅羽软垫,内藏一个暗雕人物明刻山水的多宝柜阁,内含七瓶美酒,九道新鲜制的糕点、肉食、菜品,十三种不同的伤药、包扎带、针灸用品、刮骨刀具,可谓是享受与医疗同等,华丽与实用齐飞,比上次我在“万鹤庄”那次与梁挽共乘的马车还要更胜一筹。
可比这马车内部更豪的,却是车夫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