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也没占到太大便宜,虽然他一抬手一举袖之间尽是热气扬扬,仿佛藏了个小太阳在袖里发光发热,可梁挽催动内息与身法之时,就宛如一道儿月下赫然扬起的晚风,不经意间就飘到了他的身后,一瞬间急出十多招,后退几步如白驹掠空,而对方身上已经留下了十道脚印。
可想而知,梁挽还是留了情。
那我要留情么?
我这么想的时候,手中之剑已然出鞘!
一把寒铁精英所打造的剑,如穿云破月一般而去,一时从下往上斜着一挑,夹着灿黄光芒刺那人的袖口,一时从上到下一个大弧度的劈扫,衔着冷意和杀气劈向那人的肩膀!
招招凌厉果断,剑剑分胜断负。
可数招之后,那人却停了与我的交手。
各自驻足,我垂剑余下,扫掉剑尖之上沾留的一两滴血丝儿,轻轻松松、利利落落地站在一边,而那神秘青年则眯了眯眼,瞳孔如猫见到阳光一般缩了几分,背上的衣衫褶皱破了四处,好像镶了一层金却又裂了几个口。
“你为何不出全力?手下留情是做什么?”
我冷声道:“因为我不杀无名之人,而你的掌法路数,与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有些相似……”
他笑道:“你觉得我是唐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