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幽警告道:“你得知道,你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
苏折笑道:“暴露不暴露,得问过这家伙才知道啊。”
“这厮虽恨画轴山,但也不喜魔门,你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
“可这是我费了千辛万苦,第一次为尊上抓了个画仙居士。你就大度一回,让我自行处置一下自己的战利品也无妨吧?”
这般抓乖卖巧,得寸进尺,若是换做旁人,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完就要被砍、被切成无数条肉干,然后在太阳底下晒成灰了。
可行幽却只是瞪了他一眼。
似嫌似催,如闷如气,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冷嘲热讽,只是语气一挑,高高扬起,又轻轻放下。
“你既想审,就慢慢审,倘若你真能从他的嘴撬出来一些有趣的情报,我就接着告诉你更多关于画祖当年的事儿,倘若你扣着人却问不出什么,我就把你身上最漂亮的几根羽毛拔下来做个环,你信不信?”
“好好好,你的手艺我自然信得过,可这环给谁戴?”
行幽凉凉笑道:“当然是戴在你的要紧处了,蠢鸟。”
苏折的笑忽然退了下去,什么是他的要紧处?
行幽这家伙,不是过分正经就是过分不正经,这和公然调戏有什么区别?
孟光摇在一旁听得半疑半惑,正想问上几句不该问的话,上前半步都没有,苏折和行幽两个几乎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把他的疑惑和步伐都给瞪下去了。
接着,行幽带着孟光摇,化作一道黑色流光,从地面一飞冲天,直往西面飞去。